一个精通儒学的士大夫,决定在流放地搞西式科研救国;一个天然具备西学精神的渔民,决定用儒学实现王道的回归。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,互相帮助;但三观不合,注定了这样的帮助只能令彼此渐行渐远。“中体西用”“尊孔复古”都救不了朝鲜人,这是二人共同的时代悲剧。这个道理中国高中生在课堂上都学过,但中国没有拍出这样的电影。
“魟鱼要走的路只有魟鱼知道,鳐鱼要走的路只有鳐鱼知道。”一部体现了明代儒学精神的电影。若钟、若镛是权力中出世的人们,丁若铨却选择入世。在远离皇权的黑岛研究鱼类不是逃避,反而是深入世间,道理藏在万物中,因此需要格物致知。这种泛若不系之舟的境界从黑白画幅中极大地流露出来,山水寂寞,人却很释然。薛景求演得太棒了,从开头作为两班贵族的傲气到真心沉下气来与昌大交流,不动声色间展现了角色的变化。其他演员也都演得很好,差不多看到30多分钟就已经觉得心沉甸甸地充满水分了……鱼类、海带、海草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
文人士大夫的精神,大概就是这样吧。丁若铨对待流放生活的态度,让我想到了苏轼。一个在黑山岛猛吃海鲜,一个在岭南大啖荔枝。
这部片子也太类型化了,又是只讲设定,没讲人物和故事。丁若铨一边喊着众生平等,一边又极尽傲慢,前半程全靠地位和知识优势PUA张昌大;配合张昌大的父亲就是一本中老年男性傲慢“鱼谱”。拍出思悼的那位导演去哪了?
价值观的冲突只是六个字,但它们会像鬼魅之手一样影响你做的每个决定,左还是右,前还是后,躺还是跑,去还是留,平和还是激烈,它是我们如何活着的帆。
东亚古装剧的天花板,看到几句诗句和劝导都觉得莫名感动,思想的力量是多么重要,有的人去政局里搅弄风云,有的人则退于江湖仰望星空,任何时代都有理想主义,我们不一定都要主动去让时代碾碎。薛景求就不说了,卞约汉的表演真是令人叹服。
这才是我心目中古装电影的该有的样子,别动不动就为帝王歌功颂德,我们应该更多地做反思,对封建制度和传统文化的反省。五千年的文明不是只有伟大,压榨和血泪同样不缺。
完全没有重点的流水账 学术追求与阶级批判两条线都很散 丨帮凶这个词用得很对丨更不懂“大中华文化圈”的身份认同以及未得首发的慨叹,甚至是幽默
之前看到有评论说很可惜,这剧本可以国内拍的,看完觉得纯属放屁,这内核是大陆不可能拍出来且上映的
理学和格物,入世和出世,民间疾苦声,自由平等观。若是流水账记录和商业片套路得以润化,真乃神片。海胆化身的青鸟也还是要躲在兹山中方能在污泥里飞过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
很多年前和好友们几经周折坐船去黑山岛,岛上人说,这里没有外国人来的啊。看电影知道了,原来是古人流放之地……
两星半//东亚一片西学东渐的历史实在有得写//但多少觉得讨论并不如之前的《思悼》更有意思 可能是因为设置上比较刻板浅显功能化//黑白画面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意义
6.7 议题讲得太杂,可就在这山水之间也是漫游居然悟出了几分格物致知的味道,是绝妙的悟道时刻,尽管又被随后而来的商业片思维彻底破坏。
想螺蛳壳里作道场,以小博大却力不能逮。相较日影,韩片完全不擅长说教思辨体悟自省这一类题材,台词不凝炼,意像不典型,情节不自然,片中的几首汉诗水平不敢恭维。无论中学西学儒教天主教,对于韩国而言都是舶来品,反思二手文化总显得隔靴搔痒。在匮乏深厚底蕴的情况下强行人文关怀蛮尴尬的,几番坐而论道也流于形式,空洞苍白机锋乏力,做不到醍醐灌顶。如果只企求国产片拍到这种流俗肤浅的水平,无疑是低估了中国文化的格局和气度,也低估了中国人反躬自省的能力和深度。
当女性握着自己老公被割下的下体,且被当做污秽之物那一刻起,所有的价值观都改变了。 当这场戏出现,此片就封神了。不需要再做任何解释了!
从昌大打算入仕开始,就知道这个片格局小了。对自然真理的好奇心 和程朱理学的严谨高尚,本就不太统一(虽然部分同理),即便如此还要承接双成长路线,二者错位,并非对应,做的并不好。不过面对仕途,昌大的心态变化曲线倒是挺完整的
处于更高层级的人享受资源,下面的人就只能被碾压,这样的变态环境到今天也还存在?只是主角的表现还配不上那么博大的胸怀——若是想消除阶级分化,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那个年轻人出言傲慢;若是心怀天地万物,就应该在言语上有所表达,而不只是落在纸面上。其实人如雪泥鸿爪,流放有时又何尝不是一种旅行?
虽是古装,却很现代。李濬益真的每每能选到一个特别好的人物,找到一个特别好的切入点和角度,《兹山鱼谱》自不例外。以东西之争切入,继而来到社会阶层问题,最后殊途同归地来到政治结构的批判和对人人生来平等的终极诉求,结构之清晰、内容之完整、逻辑之严谨令人击节。步子跨太大了就扯着裆,丁若铨的虚无与失败,也无疑昭示一种圣贤的必然结局,恰如孔子或耶稣,兹山鱼谱或许就是他的论语抑或圣经吧。
假如当世界变成黑白纠缠不清的样子,唯有信仰和知识可以成为改变这种现状的一只蓝色的小鸟
文人士大夫的精神,大概就是这样吧。丁若铨对待流放生活的态度,让我想到了苏轼。一个在黑山岛猛吃海鲜,一个在岭南大啖荔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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